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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精神

1995年长沙举办“羊民书画篆刻艺术展”。2000年在中国画研究院展览馆举办“羊民书刻艺术展”,中央电视台等媒体进行了报道。作品被韶山毛泽东纪念馆、历史博物馆、军事博物馆、石刻艺术博物馆、朱德同志故居纪念馆等收藏。其作品作为礼品赠送给国际友人和友好团体,为上海世博会“万国金石印谱”创作34枚篆刻,被34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收藏,参与了乾隆万年甲子祈福套玺创作。

李羊民默默石耕有三十多个春秋了,一方14X14厘米的巨印被高手云集,名重京城的东方白马书画院奉为镇院之宝,陈放于大堂显赫之处,该印仍属汉印一路,刀笔遒劲,印风平和,颇具王者气象。

大象无形,这是近几年李羊民艺术修炼的一种新境界。

一个偶然的机会使羊民接触到了篆刻,那种刀笔与石头的碰撞,使之怦然心动。数千年前我们的先民就是用这样的手法创造了文明、纪录了文明。令人肃然起敬,并以极其虔诚的态度追慕着先人的足迹开始了石耕。龟板鳖甲、摩崖碑碣、钟鼎尊彝、金石印章,那上面的一刀一笔,深深地吸引了羊民,朝夕摩挲观瞻,竟有了与古人意会神通之感,羊民着了魔,与篆刻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一脸的高古,满手的老茧。虽说雕虫为小技,无悔无怨亦丈夫。

羊民学印延师数十人,宗秦法汉构成了其篆刻风格。近些年来印坛脱古求变,五花八门,各呈其能,有的过于纤弱飘忽,流俗萎靡;有的失之于怪诞粗狂,终入野道。而羊民执迷秦汉至今不悟,终成其浑厚古朴之基调。有人问羊民,时俗薰染痴心可悟?答曰:难得其悟。羊民临摹古印2000余方终有所成,从心灵到印作都经历了由生到熟,从熟到生;从迷到悟,从悟到迷循环反复,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轨迹,其成功与其说是靠聪明与勤奋,不如说是靠西北汉子骨头里那股执着的拗劲。

但羊民也不是泥古不化的人,世无大悟之人,人有大悟之时,他曾从迷惘中得到解脱,又从解脱中陷入迷惘。生活的启迪,艺术的追求,精神的磨练,时间的风霜使得羊民感情更加丰富深邃,在创作过程中用情专一,得心应手,似已悟到了真谛。然而羊民又说:“此石非他石,石石有新意,软硬润燥各不相同,岂能尽如人意?字有字解,词有词意,不同的字句有不同的意境,岂能印印同韵?治印之人,情思种种,又岂能刀刀雷同?”

此谓不悟之中存大道,大悟之中求创新。

羊民虽说执迷秦汉,却也并不寡淡,而是把秦汉之风舞得猎猎有声,变化万端,从近几年创作的数百方印作来看,秦风凛冽,汉风和昫,时代之风鼓荡其间,新意无穷,异彩缤纷。二十余年下来虽以雄强遒劲为主线,然而,因其入印的素养颇丰,上至甲骨钟鼎,下至民间剪纸,兼收并蓄,其印作便异彩斑斓。静穆者如处子养神,灵动者如惊蛇入草,醇和之美其如万木逢春,狞厉之状其如夜叉敲门,清丽者如江南秀女,粗犷者如关西大汉。一组《孙子兵法》印稿,尽露峥嵘,法度森严,正以治、安则静,似离弦之箭,动如雷霆,火发上风,则令人神秘莫测。明君贤将,有备不败,攻其不备,出其不意。又透着十二分的诡异。其铁线印笔意酣畅,线条硬朗。阴文印则大刀阔斧,气势恢宏。边款则行楷隶篆汉简甲骨,随手拈来,皆成壁合,与印文相得益彰。

观羊民刻印是一乐事,一石在手,羊民总是细观石质,暗会印文,略加思索,随既用笔用刀指点乾坤,激扬文字。在谋篇布局上,平奇相生,疏密有致,实处就法,虚处藏神。操刀向石,刀走石惊。有人说羊民刻印用的是杨志的刀,舞得花簇锦绣,滴水不漏。李逵的斧,大开大合,顾前不顾后。或冲或切,巧拙相济。时而刀花翻舞,石屑纷飞;时如老牛犁田,踽踽而行;瞧准机会狠命一斧,力劈华山;偶尔变刀为枪,直捣黄龙,看得你眼花潦乱。白文印,三五分钟一方,朱文印二十多分钟一方。也有三五天动不了刀的,每当这时羊民总是清心静虑,思考再三,力求与字意会,与石神通,然后动手,才能出神入化。

羊民治印随缘,随人缘,随字缘,随石缘。缘缘俱到,必有佳作。

篆刻是书法和雕刻的结合,金石家马衡说:“印章首重篆文,次重刀法,不可徒逞刀法而转失笔意”。强调了书法的重要性。羊民除篆刻外,书法用功最多,尤喜篆隶,《散氏盘》、《石鼓文》、《袁安碑》、《史晨碑》等朝夕揣摩,烂熟于胸,羊民临帖不按帖走,说是取其神忘其形。怪事,形之不存,神焉附也?他说:“就是要让前贤之神附我之笔,以我之神会先贤之意。神通则形融,形融则神逸,此时书法便在有无中。”

羊民书印受到大家的喜爱,求者络绎不绝,有各级领导,有平民百姓,也有许多作品成为馈赠国际友人的礼品,散布五大洲。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精力,却毫无怨言,他相信缘份,不以高低贵贱做取舍。所以羊民朋友甚多,并在许多艺术团体的兼职领导,活动在一个学术氛围甚浓的艺术圈子里,羊民有许多想法和追求。艺无止境,且付痴心慰此生。